【沐墨】吊桥效应 03
我靠这篇文真的太温暖太温柔了啊啊啊啊啊！
乐团大提琴手沐×新闻学在读研究生墨
大温柔与小温柔的故事 祝观愉
05
再见到秦子墨是两天后。
季度演出后有大把时间休息，像是要把工作时被忙碌占据的睡眠全部补回来似的，韩沐伯跟学生约定好的授课时间全都在下午或晚上。每周二四在晚上，周六日安排在下午，一次九十分钟，于是立志每天日照三竿舒舒服服自然醒，无奈刚开始倒时差，最迟上午九点就被生物钟叫醒。
今天比昨天晚起了十五分钟，韩沐伯顶着一头鸡窝莫名浮起一股自豪感，伸了个懒腰下床拉开窗帘。暖光洋洋洒洒从飘窗落进来，在木地板上印出窗台绿植的影子。说是绿植，其实也不过是几株剑兰和仙人球，韩大提琴手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家，碰上巡演更是坐飞机满世界跑，为了给家中添些生活气息才买了些好养活的植物，在家时喷喷水就完事，不在家只好让它们自求多福，好在小盆栽还算争气，各个鲜活水灵。
韩沐伯洗漱完给植物浇了水，站在灶台前寻思早餐和一天的安排。恰逢周一没有课，可以窝在沙发上，挑选几部心怡的电影消磨一个下午。
秦子墨的消息就是在这会儿来的。
韩沐伯正叼着吐司按遥控器，手机提示音“叮咚”一声，屏幕亮起来——
是条好友申请：伯哥，我是秦子墨！
后边附加了个可爱的颜文字。
韩沐伯将手机对着五官解锁，备注全名后通过了申请。
那边立刻发来新的消息：
“伯哥，我下午没课，去找你还围巾哈！”
韩沐伯一愣，今天星期一，他不在机构。
放下吐司和遥控器，韩沐伯双手打字回复：
“今天没有课，我在家，你要是不方便过来改天再还也可以。”
末了又补一句：“不着急。”
秦子墨过了一会儿才回消息：“没关系，我下午也没什么事੭ ᐕ)੭*⁾⁾”
韩沐伯没多说，直接把地址发了过去。
那边又是过了一阵才回一个“好”。
韩沐伯仔细一琢磨，问了句秦子墨是不是在上课。
这回反应倒是快了，他眼睁睁看着“秦子墨”三个大字与“对方正在输入...”来来回回跳了好几遍，屏幕上才蹦出一个窘迫的表情包。
韩沐伯轻轻叹了口气，打出“好好听课”四个字发过去。
对面顿时没了动静，韩沐伯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出秦子墨垂着眼瘪嘴的可怜表情。
于心不忍似的，他又点开对话框：
“下课再来找我。”
秦子墨立马回复了一句“好的！！”
这小孩。
06
秦子墨在下午三点左右按响了韩沐伯家楼下的门铃，彼时韩沐伯刚看完一部歌舞片，心情大好，换了鞋亲自下楼迎接。
小孩这回终于穿了应季的衣服，藏青色套头毛衣配灯芯绒白衬衫，一身学院风打扮，见到韩沐伯下来兴奋地招手：“伯哥！”
“外边怪冷的，上来坐会儿吧。”
秦子墨屁颠屁颠地跟着上楼，从包里掏出围巾攥在手里。
韩沐伯租的公寓在十五楼，三居室还算宽敞，三室两厅一厨一卫外带阳台挺齐全，比较小的那间卧室被改成了琴房，大小提琴、键盘以及一些录音设备与客厅隔着一道隔音墙。
两人进了门，韩沐伯从鞋柜里拎出一双新的拖鞋放在玄关：“进来随便坐，喝点什么不，家里没有饮料，咖啡还是茶？”
秦子墨连连摆手，“没事伯哥，白开水就行。”
公寓装修一切从简，家具木质和布艺类偏多，整体呈现温馨舒适的暖色调。秦子墨放下围巾书包，在客厅溜达起来。
电视还暂停在电影结束后的演员表，秦子墨扫了一眼，注意力转移到与电视柜连成一体的书柜上——漆成米白色的木柜被格挡分成不规则的方格，相间摆放着书籍和相框，最高的两格整齐罗列着一排奖杯。
秦子墨一层一层看过去，发现奖杯下面一格的两本书间夹了张泛黄的报纸，抽出来一翻——“苏州日报”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伯哥，你这怎么会有苏州的报纸？”
韩沐伯闻声端着俩玻璃杯从厨房出来，将水放在茶几上，空出手拿过旧报纸：“哦，以前去旅游我爸买的，当初搬家不小心混在我东西里面了吧。”
秦子墨点点头，坐到沙发上喝水。
韩沐伯瞥了一眼左下角的小字标题——“五岁幼童被拐，民警三小时救出”——面不红心不跳地把旧报纸对折好放回原处。
“对了伯哥，围巾还给你，我洗好了的。”
小孩说话不如网络上活泼，多了一丝江南水乡的绵软，像春天里细密的小雨，润物又沁人心脾。
韩沐伯把围巾收好，一时间想不到怎么接话茬，还是秦子墨先打破了沉默。
“伯哥，”他顿了顿，觉得还是称其全名比较合适，“韩沐伯。”
被直呼大名的人走到他身旁坐下，侧过身对着秦子墨。
小孩低着头认认真真地说道：“上次你跟我说吊桥效应，我回去想了想，应该不是这么回事。”
“人都说一见钟情与日久生情二者选其一，我算是前者。”他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韩沐伯眼底，“在你演出的时候，虽然你不在舞台中央，但我觉得那些追光都照在了你的身上。”
秦子墨一字一句地：“我是真的喜欢你。”
韩沐伯二十八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真挚的告白，怔了片刻，淡淡笑起来：“先谢谢你的喜欢。”
“但你确定这不只是单纯的崇拜或者仰慕吗？”
“不是。”秦子墨又重复一遍，“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好吧。”对眼前这个小孩，韩沐伯实属满怀复杂的感情，喜欢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不如秦子墨热烈勇敢——“可我目前还不具备一见钟情的能力，况且我们也见面好几次了。”
秦子墨一听来劲了，凑到韩沐伯面前眼巴巴望着他：“那日久生情呢？”
那日久生情呢？
是从一顿晚餐的各自买单逐渐变成看到衣服鞋子或者可爱的小玩意觉得适合对方，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下来；是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互发信息关心；是与早安晚安相伴的轻盈一吻；是充斥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里每一件小事都有你。
也不是不可以。
韩沐伯深吸一口气，悄悄勾起嘴角：
“可以试试。”
所谓万一，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可全世界七十亿人，能够相遇就是七十亿分之一的概率，更何况我们还相遇了两次，多不容易。
秦子墨猛地扑过来抱住他，脑袋埋在韩沐伯颈间拱来拱去，活像一只欢脱的哈士奇，就差上嘴啃一口。
“先说好，”韩沐伯扒开“大型犬”，“我这可不是答应跟你交往。”
“那伯哥，我以后可以找你出来玩吗！”
“至少提前一天打招呼，我每周二四六日有学生上课。”
“那后天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新上映了一部我超想看...”
“你先答应我上课期间不玩手机，好好听课。”
秦子墨闻言立马焉了下来，瘪嘴表情正如韩沐伯所想，“那如果想你了呢？”
“等到下课再说也不迟。”
“等不及了呢？”
“等不及也要等。”韩沐伯回答的斩钉截铁，全然不留余地。
秦子墨摊在沙发上宛如被晒干的咸鱼，两眼无神盯着天花板：“你不爱我了，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后天晚上去看电影。”
“没问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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